五六分钟后,扶栀从大楼里出来。

    她拉开车门坐进来,脸色很差。

    沈知野的指尖轻叩在下巴上,眼角敛来,笑意闲散地问:“气这么大啊,小姑娘?谁欺负你了?”

    扶栀咬牙切齿:“沈知野!”

    被cue了名字的沈知野丝毫不觉愧疚,反而闲散地笑了起来,明知故问:“怎么了?你朋友?”

    扶栀咬着牙,恨恨道:“我名义上的,未婚夫。”

    “未婚夫啊——”

    沈知野拖腔带调地重复了一遍,艳丽的桃花眼愈加染笑,下一秒,扶栀恶狠狠地补充道:

    “那个丑逼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知野嘴角恣意的笑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他缓缓发动了车,淡声:“小姑娘,骂人可不好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

    扶栀先是愣了下,随后缓缓涨红了脸。

    扶栀平时算是一个心大的人,毕竟在扶槐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荼毒下,心里承受能力必然日益增强。

    然而,听到阿野哥说自己骂人时,扶栀却莫名其妙地噤了声,害臊、羞愧又委屈,浑身血液都在意了起来。

    车厢里开了空调,凉丝丝的,扶栀抿低了唇线,瞥眼瞪着车窗窗户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