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因为身份的缘故,客战最大的一个院子,给了陆源一行人。

    一个人一个房间,再也不像之前一样,两个人挤在一起,孟萧然还要睡花厅地上。

    在院子里,陆源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,使自己看起来脸色轻松,不会让骆玉担心,才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屋子里。

    孩子们跟云娘已睡着了,骆玉跟孟萧然在等他回来。

    一听到他的脚步声,等待已久的骆玉,立刻站起来打开了门,看到月色下俊美漂亮,因喝酒脸色微红的陆源时,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,可怜又柔弱的说:“想你了。”

    陆源摸着她的头,将她拢在怀里,“没事,我们进去吧,我将情形与你们说一说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骆玉不好意思的松开陆源,拉着他坐下,给他倒了一杯茶,“醒酒茶,我亲自煮的,知道你怕是要喝很多酒。”

    陆源轻声说了一声谢谢,接过杯子喝了几口茶。

    孟萧然在旁边,也放下了手里的书本,很疑惑的说:“你不对劲啊,发生什么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大宣的官员,都是几番科举才当上官的,十分不易,可他们,在这些铁矿老板面前,要么同流合污,要么,角落的隐形人,我只是感到惋惜。”陆源有一点惆怅,太明显了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多愁善感,我以为你这种天生站在了一句。

    陆源看了他一眼,正好骆玉又给他倒了一杯茶,他也一口喝了,然后才说:“我的确身份尊贵,可我自小在军中摸爬打滚,我的本领,是那些我尊敬的老兵们带出来的,因此,对着他们这些野蛮生长成的人,打心里佩服。”

    “说说今天的事吧,你说了,我们也懂你的心情了。”孟萧然说。

    陆源将从进盛丰楼开始到结束,全部说了,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孟萧然,也瞪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一桌菜两百多两?这些人,真是奢侈,两百多两,够我们神医谷几十口人吃一年了。”孟萧然冷冷的说。

    “这不算什么,我们住的这院子,怕也要几十万两白银,门都是红木的,还有外面的绿牡丹,摆放的玉如意,哪一样是凡品?人家打算这样的院子送我五套!”

    “可外面的老百姓们,却很艰难,尤其客栈被垄断了,我一大早出去买小吃,发现不少来这边做小买卖的生意人,因为住不起这家客栈,都幕天席地的睡在一些人家的院子里,给五百钱就可以住一晚,即使如此,也比京城一些好的酒楼贵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