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考后,我勉强上了市里的一个普通高中。家里生意又是刚起步,爸妈两个人总会意见不合,就又开始争吵。”
“所以我那个时候时候很少跟别人说什么知心的话,因为觉得没有人会愿意听我说什么,自己也不喜欢天天一股脑的对别人倒苦水儿。毕竟谁都活的不容易,是吧?”
“高中时候,谁都觉得我大大咧咧,性格外向,阳光乐天派什么的,但真正知心的朋友只有水瑾一个。因为我自己挺自卑的,哈,没想到吧?但确实是这样。”
“一个农村孩子突然来到市里上学,还上的是个艺术生很多的学校,和别人一比我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够好,不够优秀不够漂亮,没什么亮眼的特长和才艺,简直太普通了。”
“和迟暮坐同桌包括喜欢上他,对于我而言都是一场意外。我从没想过会让自己和这么亮眼的人有什么丁点瓜葛。真的!因为我觉得,我和迟暮这类人是两个世界的存在。”
“一种是天生就有人为他们打光喝彩,一种是需要自己拼命地寻找属于自己的光明。”
讲到这里,黎早早突然停下了。
突然意识到自己baba的说了一堆,也不知道大神喜不喜欢听。
于是,她试探性的喊了一声:“学长?”
“继续,我在听。”
裴舟白透过后视镜,将目光打在黎早早的背上。
就像是用宽厚的手掌,一下一下,温柔的抚摸某女孩儿的背。
“我爸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,没什么钱,没什么文化,有点小聪明,有点大男子主义。”
“我妈也是一个农村人,但她长得漂亮,文化高能力强,眼界开阔。如果不是因为家里太穷,绝对可以上大学,做一个新时代的优秀青年。”
“我妈常说,如果不是被逼无奈,绝对不会嫁给我爸。”
“后来我长大后,无数次的分析过我爸妈的婚姻,觉得他们还是蛮可悲的。”
“感情为零,三观不同还非要凑到一起,日子过得多憋屈啊。重点是他们还倔强的谁都不肯放过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