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50场的环游式演奏会,遍布全球各地。

    胡塞尔并不介意当空中飞人。对于经纪人兼投资人兼私人管家甜乐小姐姐他只有一个请求,至少每年给他半个月时间,去莱茵河畔独自散步默走。

    甜乐答应了。

    如果行程安排不那么赶的话他也会独自漫步穿行在阿姆斯特丹,毫不起眼的Homomo纪念碑旁。

    这里过往的路人让他自在,没有人会注意某个穿着一席黑色及踝风衣,瘦高个子,眼神悲伤而落寞的年轻亚裔男子。

    他看起来似乎在缅怀着什么人,也只有他内心自己知道。

    甜乐的短消息总是很准时,类似于:【明天去酒店接你的车提前了。记得吃早饭。不要在车上呕吐,国外清洗费很贵。我尽量在和主办方洽谈不要延长演奏时间,你注意控制现场节奏……】等等。

    不厌其烦。这几年里如果不是有甜乐在身边随时督促他,胡塞尔合理怀疑自己应该已经葬身某处湖底了。

    路过梵高纪念馆的时候依然有许多游客在拍照。各色各样的民族服装,炫丽如梵高的星空。他喜欢这座城市,莫名的包容感,虽然并非开办演奏的首选之城。

    在这里他可以变得宁静,追逐内心的满足。在路上经常遇见赤身裸体游行示威的当地人。

    他们会给他发送免费的宣传册,即使他看不懂。并大声宣传各自的主张。那些主张他也毫不在意。

    他被困在一滩死水中。没有人发觉,只有他自己。

    无数个深夜从饥渴中惊醒,满身汗水,身上的衣服在不知不觉的灼热下被自己脱光了。却依然无法冷却下性欲的烈火,哪怕把自己冲进零下的冰水中,充其量也只是第二天的感冒发烧罢了。

    甜乐不惜重金为他找了专业的心理治疗师。一名正值壮年的前心脏外科医生,苏格拉底医生。他很确信的告诉他,是性瘾症没错。胡塞尔的病因,由于过度餍足和急遽压抑双重造成的。他的忍耐力远没有达到可以在冰火两极下幸存。

    “……或许找个稳定的性伴侣会比较友好。如果还没有做好经历长期恋爱折磨的情况下。”苏格拉底本身是坚定的独身主义者。因此维持着长期稳定的开放式性伴侣。

    第二次干预性治疗时胡塞尔就尝试了勾引自己的心理治疗师,很成功,几乎毫不费力。

    然而经历了一场深不可拔的肉体交欢后将对方成功劝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