汽车进入新泽西州,停靠在一家公路旅馆门前。司机熟练地向旅店老板讨了包烟,几名工人抬着行李袋运到车子的后备箱。天空是压抑的灰黄色,沉闷而潮湿。旅店地偏,司机叼着香烟抖抖身上的尘土,跟老板打了声招呼,重新坐回车里。车门关上,车窗打开,司机启动车子,微凉的风吹淡烟气,他扣上迷彩帽对副驾驶一直低头看导航的爱丽丝说:“不好奇后面装的什么?”
“海上垃圾而已,海浪一打一收,什么也没有了。”爱丽丝没有抬头声音很平淡。
“嘿,姑娘,别这么冷漠。这可是好货,很值钱。”
“好吧,”爱丽丝漫不经心的说,“是具好东西。生前是做什么的?”
“和你一样的科学家。”
“说过多少次,我可不是什么科学家......”爱丽丝哭笑不得。
烟头丢出窗外,星星火花在柏油路上跳跃。司机粗壮的胳膊搭在车窗上,单手握着方向盘,散漫怡然。车内播放着重金属摇滚,退役的雇佣兵手指随着节奏配合敲出节拍,爱丽丝相信如果他不是要和她搭话,绝对会来跟着高歌。司机转头带着意大利口音,“你去那地方做什么?废弃了那么久,据说还会闹鬼。”
“得了吧,亚当,”爱丽丝笑了两声,“你知道‘闹鬼’可吓不到我。”
“接了个任务。”爱丽丝接着说。
亚当看了爱丽丝几秒,忽然大笑起来,“你别逗我了,亲爱的。科研人员不好好待在实验室里,跑出来出外勤做什么。哦不,也有出外勤的科学家,在后备箱里。”
“是私活。”爱丽丝耸耸肩。
“不需要我帮忙?”
“你得对我有信心,亚当。”
“铛——!!!!”
车身撞到石墩,车胎压上减速带,爱丽丝被颠起,差点咬上舌尖,“嘿,雇佣兵!”
“抱歉,我记得之前没有这些东西。这条公路上怎么突然多了这东西?”亚当有些困惑,转动方向盘调整角度驶进草丛。
“二战时的训练基地,平时根本没人来。”